每個周末學校都有那么幾道作業(yè)題讓八歲半的女兒費解,就拿這個星期的最后一道數(shù)學題來說吧:
有一個財迷總想使自己的錢成倍增長,,一天他在一座橋上碰見了一個老人,,老人說:“你只要走過這座橋再回來,你身上的錢就會增加一倍,,但你每走一個來回要給我32個銅板,。”財迷覺得合算,就同意了,。他走過橋又走回來,,身上的錢果然增加了一倍,他高興地給老人32個銅板,。這樣走完第五個來回,,財迷身上最后的32個銅板都給了老人,一個也沒剩,。財迷身上原來有多少個銅板?
要是按照正序的思維,,是必須使用X帶入法的,可是我這解了半天女兒完全不之所云,,蹙著眉峰一頭霧水,。
沒辦法,我發(fā)了條微信求助萬能的朋友圈,,半小時后朋友圈沸騰了:
“這是八歲孩子的作業(yè)題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低年級學生家長)
“國家不是不允許小學上課期間教奧數(shù)了嗎?”(媒體記者)
“數(shù)學不好的默默飄過……”(研究生)
最終好歹是一個理科男給我一個倒退解答法:
第5個回合,,給老人32個,翻倍前實際是16個(也就是第4回合給老人后剩余的);
第4個回合,,給老人的32個+剩余的16=48個,,翻倍前實際有24個(也就是第3回合給老人后剩余的);
第3個回合,給老人的32個+剩余的24個=56個,,翻倍前實際有28個(也就是第2回合給老人后剩余的);
第2個回合,,給老人的32個+剩余的28個=60個,翻倍前實際有30個(也就是第1回合給老人后剩余的);
第1個回合,給老人的32個+剩余的30個=62個,,翻倍前實際有31個(也就是原來有的個數(shù)),。
繁瑣的思路、步驟讓女兒迷茫許久,。
“現(xiàn)在不是不允許小升初與奧數(shù)掛鉤了嗎?”很多家長也對學校強制孩子們學習遠超義務教育知識點的奧數(shù)題提出異議,。
可是老師公開在家長會表示:“我們學校小升初的試題全部都是這種類型的題目,所以我們教學也會向這個方向靠攏!我們這不叫奧數(shù),,叫數(shù)學思維力,。”
奧數(shù)升學自2009年就被山東省一紙紅頭文件勒令制止:山東省實行對寒暑假補課的校長處分直至撤職的舉措,但是六年之后更名改姓火勢尤烈,。正如某媒體所說:“奧數(shù)已經不單純是一門學科競賽的簡稱,。而是糾集了經濟利益、教育資源,、選拔制度,、社會心態(tài)等多種元素的綜合體”,它已經“從少數(shù)人的游戲,、演變成全民(應該是全兒童)皆學的瘋狂,,屢遭禁絕、仍然頑強地保有生存空間”的一個怪胎,。與其說社會關注的是官方對奧數(shù)的態(tài)度,,不如說社會關心的是“小升初”轉向的力度。為了孩子上一個好學校,,家長除了迎合學校的規(guī)定還有什么辦法?幾乎所有考上這所名校的初中部的學生都是報了這個學校辦的考前補習班,,包括它自己學校小學部的學生。
奧數(shù)與升學掛鉤,,就毫無疑問的支起了功利性的杠桿,,不管是家長還是老師,眷戀的不過就是升學率,,每個家長都希望孩子有一個快樂的童年,,可是在競爭壓力下又有幾個孩子快樂?很多人抨擊《虎媽貓爸》極端,同時又不得不被迫接受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給孩子無法平靜的童年,,只能說只要有升學的強壓,,虎媽的病態(tài)就無法根治,,需要改變的并不是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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